Friday, March 7, 2008

第八章—IQ乐趣

当我得知有机会选拔当州际选手的时候,兴奋得一整夜侧转难眠,因为我盼望已久的机会终于降临了。我虽然不知是否有能力,但也不妨试一试,看看自己的球技到什么阶段。我告诉自己,就算没中选,好歹我也尽了力。

这选拔赛的时间挺怪的,竟然放在晚上八点开始。我一向来没有在晚间打球的习惯,我担心集中不到精神以及不能适应场地,更何况不知道那些教练是以哪一些条件来选球员。我的顾虑,不是完全无道理的。

当然,和我一起参加选拔赛的,不只是我一人,另外五位男球员、小我一岁的杉杉还有一位司机和教练。一路上,看得出来咱们都很期待、很紧张,虽然如此,我还是硬生生地说了几个冷笑话,还说了些鬼故事。。。来舒缓紧张的心情。

“什么动物最容易滑到?”我问道。

“鱼!”B男抢着回答。

“哈哈!哈哈!哈哈!你家养的鱼有脚的哦!”整车的人笑得不能自己。

“你有没有搞错啊?鱼那有脚的?鱼哪里会走路?没脑的家伙!”A男摇摇头叹气说道。

“什么嘛!人家只想到鱼滑溜溜的身,就想到它会容易跌倒咯!”B男摸摸自己的脑袋,为自己申辩,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无辜。

“不猜了,我们要答案!”众人嚷着要我给答案。

“好啦!答案是—狐狸!因为它狡猾=脚滑!”我大声地强调这两个字。

众人嘘声四起,说这没什么根据和不符合逻辑的,不算是IQ题。于是,我另出一道题目:

“有一个女子,她参加了马拉松比赛,哪知道半途中人有三急,就进了一间公共厕所解决,之后她继续比赛,而且速度惊人压倒群众,拿下冠军。之后却被取消了,但通过检验,她并没有使用禁药,冠军资格仍然被取消。这是为什么呢?”

“是不是有逻辑的?”教练问道。

“那当然,刚才你们不是说过没有根据和不符合逻辑的不算是IQ题吗?现在这道题正符合你们的要求。”我声高气昂的回答。

“嗯….人家刚才讲笑而已,不用那么认真的。”C男开口讲话了。
“那是因为…主办当局算错时间?”C男说出答案。

“你认为有可能吗?”我笑着说。

“天下之大,什么都有可能的!”D和E男为自己的朋友辩驳。

“有可能,但是答案是错的!”我依然不说出答案,连暗示也没有提供给他们。

“是不是她有分身术啊?”轮到教练回答了。

“答案很接近,再想深入一点。”我开始鼓励他们向答案。

“哎哟,不想了啦!待会儿我们要留点力气打仗呢!”A男竟然以这借口放弃作答。

“那好吧,我就给答案咯!答案是—厕所内有第二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生,也就是说她们是双胞胎,使出诡计代替姐姐完成比赛,顺道拿下冠军。”

“是不是有根据和符合逻辑咧!嘻嘻!”我暗爽的说道。

“那好,我给一题你猜,什么布剪不断?”C男不甘示弱,一心要为难我。

“是瀑布。”我毫无考虑的回答。

“下一题,什么马是最高贵,人人见了都恭敬?”B男也加入了。

“驸马咯!还有吗?”我觉得他们的IQ题真的有够低能。

“还有,还有!什么东西年轻的时候是黑色的,工作的时候是红色的,老了是白色的?这一题,应该很难吧!嘻嘻!”想不到B男会提出这么有“水准”的问题。

“是炭吧!还没烧的时候是黑色的,被烧当中是红色的,烧完了则是白色的,没错吧?”我为自己的小聪明而自豪。

“噢,我们认输了!你怎那么厉害?”D男好奇地问道。

“多看点书,想多一些古玲精怪的东西,可以提升你的IQ。”我一脸认真的样子回答道。

“真的啊?难怪我的IQ那么低!B男像是佩服我的小聪明而感叹。

“你怎么那么笨?人家这样说你都相信?用脑想想吧!”A男最亮眼,一句话就识破了我的胡扯。
“哈哈!不愧是金牌杀手,佩服!佩服!”我拍着手掌叫好。

“那当然!”A男也不忘用斜视的眼神回敬我。

由于话匣子打开了,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聊个没完没了。我想,能帮他们舒缓一下心情外,也可以增进彼此的沟通和了解,那我倒没错当中间人。队友之间的信任,在球场上来说,是非常重要的。如果彼此没有了信任,互相猜疑,就算赢了一场球赛,大家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开心,相反的只会不停和教练邀功,指责对方的不是。赢了比赛,伤了和气,那又有什么意思呢?

Wednesday, March 5, 2008

第七章—马口留宿记

榕吉是我的第一个家,马口呢,则是我的第二个家。因为我长期都住在马口,除了苏南花园,其他的花园我都住过了。是不是很吃惊呢?

其实,我也不想长期寄人篱下,但有时候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”我的田径比赛,篮球练习以及学会会议,时间的关系、交通的问题,我得自己解决。当然,最好的方法是住在马口,然而居住朋友家是上上之策。

微微是我班上的同学,和她的关系就像姐妹般,所以就到她的家借宿。微微她很大方,也不和我计较什么,吩咐我放心在她那居住就行了。

“来我家住吧!虽然不是很大,你来了我家会热闹点。”微微知道我为此而烦,所以主动邀约我到她家居住。

“会不会很麻烦你的?我担心会打扰你的家人。”我满腹怀疑的问道。

“哪里会麻烦?你当作来陪我嘛!不然你哪里有地方睡?难道你要睡沟渠边?还是路边的巴士站?”微微不放弃的说服我。

“嗯。。。我还不知道咧!”我还没打算答应微微。

“你都说不知道了,来我家吧!我家有住家饭吃,你又不喜欢吃外面的食物,不要考虑那么多了,来啦!”微微使出了她那句“杀手锏”的话—就是--- 吃住家饭。

“哦?那好啦,就去你家住了。”我终于答应了到她家借宿,她的家在中学园,需要搭巴士过去。

微微是个高高瘦瘦、皮肤白皙、脸色有点苍白、说话轻声细气、斯斯文文带点楚楚可怜的模样,令人见了都想保护的女孩,和我的体型肤色有天渊之别。她站在我的身边,如果没有把我仔细看清楚,别人都会把我当作是她的男友。因为我总是蓄着短发,肩膀阔大,背影看来和男生没多大分别,有好几次别人称呼我为 “靓仔”,令我哭笑不得。

微微的家里人很亲切,把我当作自己人,还加了菜以让我吃得饱一点。

“语晴啊,多吃点啦,不用和安娣客气的,当作自己家就行了。”微微的母亲亲切的说道。

“安娣啊,你真的不介意我把饭菜吃光吗?我胃口很大的,运动完后我通常都会吃三碗饭,而且要饭多菜多…”我打趣地说道。

“哗,那很好哦!终于有人把我煮的菜吃光了!你不知道,我的女儿像猫一样吃得很少,我不敢煮得太多,免得有时我独个儿吃清光!”微微母亲兴奋得表示,像是找到知音人了。

那天的晚餐,我真的把饭菜吃清光。吃,我的专长,可能是受遗传吧!父母亲和两位姐姐也是把饭菜吃清光,一点儿也不剩。“不准浪费食物”是我常挂在嘴边的话,朋友偶尔吃不完的东西,我通常都会帮忙吃完。这是我的优点,也是缺点。
我的身形健硕,全是凭我大量的运动和吃大量的食物而来的。朋友都说我不是胖,而是“大只”。

那天晚上,我和微微膝促长谈,谈儿时的、学校的、同学八卦的。。。直到累了口水干了,才愿意和周公会面。

其实,除了微微家,我也曾到云子借宿一天,我忘了为什么会到她家借宿一宵,也不知道为何他母亲会答应。据她说,她母亲管教得很严,认识的朋友都得让她过目一番。我记得,她母亲的厨艺不错,那天的晚餐有两样菜是清炒的,另外一样是Sambal。

“不好意思,安娣没准备到什么菜,不要介意哦!”云子母亲笑着说道。

“安娣,这些菜肴都很丰富了!”看着桌上的菜,我觉得已经不错了。也许是云子母亲不好意思以这些菜要招待客人吧!

“不够饭,可以再添哦,不用不好意思的!”云子母亲其实挺好客的。

“好吧!安娣,我自己来就行了。”我也接受安娣的好意。

云子母亲的厨艺挺不错的,但那天晚上的sambal是辣了点,因为我是不食辣的,加上肠胃不佳,故也不大敢吃太多。用餐过后,还有水果招待呢!嘻嘻!

做完了功课,看了一阵电视节目,我俩就上床睡觉。云子告诉我—

“我的睡相很差的,有一次我睡觉睡到半夜一直踢那个木厨,踢到“嘭嘭”声,吓得我老爸老妈子以为有贼进家,细听之下,声音是从我的房间门传出来的,打开门一看,原来是我踢木厨!”云子边说边笑。

“哈哈哈!真的有那么差吗?那我岂不是很危险?”我揶揄她道。

“不知道的哦,等下我把你当成木厨就不好了,你知道的啦,睡相不好是很难控制的!”云子不怀好意的笑说。

“噢!我的天啊!看不出来你是个危险人物!我惨咯!”我抱着头惨叫一声,逗得云子笑声不断。
“我们赶快睡吧!明天还要帮忙他们弄东西。”云子把话题拨开,告诉我是时候睡了。接着,我俩可能真的很累了,呼呼大睡去。

醒来的隔天,云子并没有当我木厨般踢,反而安分守己的在她的位置上睡得很香甜。我从没担心她会把我当成木厨,也不曾害怕她会把我踢伤。有人“收留”我,已经很不错了,我还要奢侈什么呢?只要有个地方让我落脚就行了,我的要求很简单。

我感激朋友的帮忙,尤其是当我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。朋友们都很大方让我住进他们的家,也借此机会和外人相处、沟通。“在家靠父母,出外靠朋友”,这一句话确实很管用,但也须适而可止,因为欠下太多的人情债,是无法把它一一还清,而且还可能欠到下一辈子。无论如何,朋友,已在我的心目中占了重要的位置。。。